赶路更要紧,你?背就是了。
”
明玉川的身子明显有些不稳。
他将她背起?,忍着右脚的残痛,迈过泥泞地,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心中,却期盼这痛,这重,能跟他跟的再?久一些。
再?久一些。
邱绿埋在他的后背上,她的指尖发颤,紧紧地扣着少年的肩膀。
“谁跟你?说你?得了时?疫的?”
“丰充在夜里同我说的。
”
她本以为告密的那?个人会是杨荞。
难怪。
她就说,明玉川怎么会忽然那?样对待她。
“我以为你?厌了我,”邱绿道,“我以为你?对世间一切都厌了。
”
如从前一般。
没了想活下去的念头。
看?一切都没了兴致。
“怎么会?”他竟笑了,“自?心中有你?之后,我再?没有厌过这世间。
”
“每日光是想到你?今日会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睡了多久,想到我送你?金银,新的衣衫首饰,想到你?笑,朝我逗趣,我光是想到那?些,便再?没有厌过。
”
“我只恨我自?己太没用了,”他声音轻轻的,落入她耳中,“邱绿,我怎么就是守不住呢?”
邱绿的泪晕透了他的衣衫。
她紧紧攥着他的衣衫,眼前一片模糊。
“衣衣,你?之所愿,又怎会不是我之所愿?”
她何尝不想与他过四季,尝佳肴,穿上漂亮的衣衫站到他的眼前。
他鲜少对她有所夸赞,每每,只是痴痴望她。
仅此而已,与他对视一眼,便足以令她满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