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执行就被揭穿。
他爸根本没说过留她住家里,是他觉着岑让川自己在宅子里不大好。
甚至于说,刚刚猜想她和自己父亲伙同杀人,他都觉得……
那是他的机会。
人性黑暗面暴露,严森无地自容。
岑让川跟他们这种人打交道多了,自然而然不会认为严森会是什么单纯善良的男人。
家族成员明争暗斗她不信他没经历过。
生意往来人情世故都是耳濡目染,在这种家庭里成长起来的能是什么纯洁小白花。
岑让川还不至于如此天真,做这种白日梦。
两人上了车,严家司机来接。
宽敞的后座,炽焰红内饰光是表皮都透着昂贵的光泽。
岑让川刚刚没看车标,上车后发现车内没有皮味,看到内饰干脆问:"劳?"
"嗯。
"严森轻轻应了声,由着司机帮自己扣安全带。
他骨折的手还没好,但已经不用绷带系在脖子上。
岑让川想到自己花出去的钱,心在滴血。
而后安慰自己,就当是银清的赎金吧。
等他回来,自己非得……
非得……
车子缓缓启动。
平稳行驶出医院大门。
她忽然想起鲛人曾提醒过的话。
“……你是漏财命,银清计算好你能承受的范围才给你的钱,多给多漏,少给少漏,你自个想吧。
”
可不是漏财吗……
银清死前给她打的钱全漏完了,金库也被她搬空。
到头来只剩下三颗千万级别的种子。
她捏了捏装在小号塑封袋里的白果,心想等今天吃完饭,就回去种树。
百年树木。
希望他出现时,自己不会已经白发苍苍。
她想了许多,路上谁都没说话,安安静静行完全程。
直至抵达严家。
下车那刻,寒风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