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鲛人喉咙不过一寸。
鲛人死死握住剑身,锋利割裂皮肤,径自将下端染满蓝色血液。
两个分身对峙,岑让川看出守村人今天怕是不会放过自己,更不会放过鲛人。
来不及感到害怕,她抄起一旁银清拿来牵引花藤的竹竿就上。
岑让川几步跑过去,对准他后脖颈后举起长杆砸下。
电光火石间,守村人背后跟长了眼睛一样,猛地伸脚踹她左腿。
岑让川不设防,冷不丁被踹一脚疼得不行,下意识松了手。
但她没有傻愣愣不自救,反倒拼尽全力往前扑去,勒住他的脖子往地上倒去。
近在咫尺的死亡危机暂时解除。
鲛人躺在地上,被掐得眼睛充血,喉咙疼得厉害,喘口气都像要从内部撕裂那般充满血腥气。
手心刚刚握着剑,伤口深可见骨。
他来不及处理伤口,捂着被掐成青黑色的喉管,嘶哑着嗓子喊:“让川!”
倒在旁边的两人一上一下叠着。
岑让川从背后用手臂死死勒在守村人脖子上,额角青筋浮起,因职业需要常年搬动重石上的手臂肌肉线条顿显。
生死关头下,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守村人被她箍地翻白眼,手臂折起正要给她几个肘击,刚往上提聚力,手腕上马上感到传来冰冷湿润的束缚。
犹如蟒蛇鳞片紧贴在皮肤上寸寸收紧,力道大地像要掐断他的双手。
“嘎吱吱”
骨头拧断的动静落在三人耳边。
岑让川仍在和鲛人一起使劲,企图在这宅子内弄死守村人。
许是知道她们也起了杀心,守村人不断挣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秒针在墙上“滴答滴答”走着。
“唔唔!”
守村人在她们合力围剿下失去挣扎的力气。
终于,他逐渐不动。
如同被割断脖子放血的家禽,抽搐着没了生机。
见他这样,鲛人慢慢放松警惕,鱼尾力道不知不觉松懈。
岑让川也快脱力,缓缓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