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吗?刚上完药你忍着点。
”
她是拒绝吗?银清拿不准她的态度,从被窝里坐起来,看到她已经把他的手机放好,在看她手机里的明日行程安排,但又不怎么专心,眼神涣散。
银清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
想得这么出神,都听不到他说话。
岑让川回过神:“没什么。
”
说完,把自己手机放下,专心替他拍打伤口止痒。
她想起什么,不由多问了句:“你伤怎么到现在都没好?”
以前不是很快就好了吗?这次过去这么久,却丝毫没见愈合迹象。
银清听她这么一说,本来对时间已无多少概念,仔细想想过后也觉着不对。
但他没多在意,身上有伤还能多争取和她相处的时间,真要愈合了,等两人都忙起来,兴许都见不着面。
上了几个月班,银清都开始后悔给白芨当师傅,现在镇上名气于他而言都成了累赘,就挣点饭钱,还要跟岑让川聚少离多,考试考证。
两人躺进被窝。
小夜灯发出幽幽薄光。
水雾散尽,屋内重归干燥。
装满水的水杯充当加湿器,放在床头柜上晾着。
岑让川张开怀抱,银清就跟怕冷的猫儿般钻过来,紧紧搂住她。
他难得温顺,她低头去闻他发间混着草叶味的焦木甜香,馥郁浓郁。
越闻越上头,甜而不腻的滋味让她忍不住埋进他微凉长发,深深呼吸一口。
银清配合地在温暖烘熨下溢出更多,在浴室还未尽兴,他半敛下眸悄然起身,微烫轻吻落入她掌心。
屋内仅有一处光源,他缓缓靠近,半边沉入夜色,半边被灯照亮轮廓。
比初见时更胜清冷月色的容貌在眼前放大,近得她能清楚望见映照在他眼中的沉沉微光,恍若弯月入水,粼粼生光。
碎发随之落下,拂在她颈边,似裹了雪层的叶片,被体温熨化。
长睫在眼下投下阴影,宛如嫩芽初生,枝桠颤动下浅琥珀色水潭荡漾。
岑让川凝视他,胸口跳得厉害。
她经不住诱惑,伸手去摸他眼尾垂下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