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玻璃杯,头顶灯光打开,她离自己这么远,目眩神迷下有种她即将亲下来的错觉,闹得他脸一下红透,结果被呛到。
“我是真服你了。
”岑让川无语半晌,“成天脑子里想着什么呢,喝口水都能……诶,你别拽我啊。
”
严森趁换气的功夫,急忙提出需求:“纸、纸巾……咳咳……咳……”
怎么会有人喂水都能这么……
算了,是他的问题……
医生说过要多喝水。
岑让川嫌弃地替他擦嘴,转身去找垃圾桶时,病房“砰”一声被人撞开房门。
她吓了一大跳,转身去看。
率先闻到的是古龙香水味,喷的不多,却弥漫地快。
像极了男人强势作风,未见其人,强大气场却侵占寸寸领土。
岑让川下意识退后到窗帘边,防备地打量他。
肩膀宽厚,略带风霜的短发梳理过,甚至抹过发胶。
皮肤细嫩,五官深邃。
那双眼睛大而圆,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眼窝很深,透出几许刚毅,面部轮廓也是庄重的,整个人看起来不苟言笑。
他一进来,没注意到角落还有个岑让川,直冲严森走去,皱眉问:“你怎么回事?把自己搞成这样?”
严森缩成一团,恨不得有地缝钻进去,弱弱喊了声:“爸……”
爸?
岑让川惊讶,再仔细去看男人,发现还真是,那双眼睛和严森差不离,都是又大又圆,只是透出的眼神天差地别,一时间真不能将他们联系上。
“一天时间,把你爷爷车撞了,又骨折。
你今天最好有什么天大的事要做。
”男人不耐烦地看自己儿子。
严森不敢吱声。
“说话啊!哑巴了。
不是去养老院做义工了吗!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
“……雪天,刹不住车,就撞了。
”严森嗫嚅,“骨折,也是不小心……医院后边那条沿河路恰好路灯坏了,玻璃灯罩裂开,我脚滑压碎片上,就这样……”
“我说怎么相亲宴死活等不到你,要不是你李叔叔给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
你妈妈还说你跑了,人家女方条件跟我们家门当户对你凭什么看不上人家。
”
“不是看不上……我……”严森咬牙,闭眼坦白,“我有喜欢的人了!”
“谁?!”
“那个……严森,你爸爸既然来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