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跪在岑让川面前,等反应过来自己是什么姿势后顿时满脸通红。
微弱天光下,岑让川悄摸打开手机闪光灯,憋着笑,贱嗖嗖地来了句:“年都过了,你跪我也没红包啊。
”
“……”严森沉默,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
他四肢不听使唤,扒拉半天终于从跪姿变成了仰面趴地。
岑让川笑得不行,丝毫没有搭把手的意思。
严森不想在她面前丢人,可越想体面就越狼狈。
万不得已,他又羞又恼发出求救:“你倒是拉我一把啊!”
“不行,我现在笑得没力气。
”岑让川努力平复,又笑了好一阵。
严森没了脾气,躺在地上就这么看她,干脆破罐子破摔。
这条路鲜少人经过,河对岸就是山,除了医院就是养老院。
路灯陆陆续续坏,也没人注意,今夜最后一盏灯坏掉后便只剩深色天空洒下的薄薄夜光。
还有岑让川手中那晃动的手机光。
那道光太刺眼,明晃晃地像颗小太阳。
她没有让光直射他眼睛,体贴地侧过去,等笑够后她才伸出手。
黑色发梢沾了点雪,融化后成白霜挂在发尾。
他看到她晶亮的眼眸,比融化的雪水还要干净明澈。
心脏没出息地加快。
他定定望着她,脑中再次想起银清那句话。
“你就算是她命定的丈夫也没用!有我在你休想!”
这一刻,严森没来由地确定这句脱口而出的话其实是原本会发生的事。
如果不是银清插足……
如果没有银清插足……
他和她……
是会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