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对方始终未接。
他朋友多,凌妍打不通那就打给住在附近的其他人。
当听到发生什么时,严森脑袋“嗡”一下炸开了。
冬日白昼来得缓慢,凌晨天空依旧昏黑。
昨夜云来镇下了场雪,地面结了层薄冰,经过反复碾压摩擦,踩上去滑溜溜的,原本五分钟路程,愣是摔了有三次。
河边芦苇荡被刮得不剩多少芦花,枯黄叶子覆盖冰白,在风中微微晃动。
河面结了层薄冰,河水却还在底下流动。
白鞋踩过桥拱,一不小心又踩到冰面,整个滑倒。
岑让川没有防备,直直躺下。
她一路滑到底,仰头望天,此时未亮夜空依旧布满星辰,和小妹在老家看到的星空无限接近,只是这的天空显得好遥远,难以摘取。
摔倒后不想起。
她干脆躺在地上看星星。
不等寒凉穿透外套,袅袅香气比人先一步到来。
墨发垂落,他出现在视野里,垂眸看她。
毛茸茸围巾在他脖颈上围了一圈,衬得那张冷冷清清的脸愈发苍白虚弱。
看到他,岑让川心情才好些。
银清不等她说话,走到她身边和她一块躺进雪地。
碎玉声传来,他占据她所有视线慢慢靠近,凉凉的鼻尖像猫儿湿漉漉的鼻子蹭在她耳边发间。
“让川,新年快乐。
我好想你。
”
“想你。
”他亲了亲她的发。
“想你。
”温热的吻落在耳边。
“想你。
”这次是唇角。
岑让川却从他身上闻到股不同以往的清爽草木味,其中夹杂股烧木头味。
这股味道瞬时将她拉回西村记忆,也把她的理智拉回。
“你卖给凌妍什么药?”她翻身逼问。
“什么什么药?”银清装傻,“店里只有普通的药。
来来往往人这么多,我记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