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正当她要去问白芨,银清回拨过来。
他像是刚睡醒,声音里有浓重的疲倦,强打起精神跟她说话:“让川。
”
嗓音软绵绵的,隔着信号塞来一大团棉花似的,又甜又满。
“你身体不舒服吗?”岑让川听出银清不对劲,冷声问,“你又瞒着我做了什么?”
百里之外,老宅内。
银杏树上亮起明明灭灭的红光,红绳被暗火烧断,祈福牌随着落叶掉落,悬在距离地面一寸处被火光覆盖。
一个。
两个。
三个。
……
银清望着树上所剩无几的祈福牌,忍受皮肤上锁链传来的灼烧,稳了稳声线说:“没有,没有不舒服。
就是背上伤口有点痒,蹭掉了。
”
“噼啪。
”
“噼啪。
”
烧裂木头的动静陆陆续续响起,弹琴似的富有韵律。
银清捋开袖子,蛇行而过般的伤痕仍在不断蚕食他的身体,留下深深烧伤。
瞳孔骤然紧缩,他盯着伤痕,思考业力反噬会不会烧断他的手臂。
如果是这样一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岑让川还会喜欢他吗?
可他不后悔,他们还没真正心意相通,怎么能这么快就没了牵绊?
枷锁不断收紧加热,几乎要触及白骨。
银清闻到自己皮肉被烧焦的木头香,忍不住想笑。
他的目的达到了。
四周祈福牌烧成火球,不仅毁了她们加起来快一年的成果,也成功把他重新锁进这座宅子。
即将重获自由的人拒绝去探索未知的地界。
他蜷缩在她为他留下的世界角落里,想要的却是被她关着,关在精美绝伦的暗匣,日日夜夜被她拿在手中,能随时把他掏出来细心盘弄。
他会为她展示自己柔顺的长发,白玉般的身姿,毕生所学的一切。
只求她不要丢下他,不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