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就当小妹新的一年给自己积福吧。
”
“你真以为送出去了!”大姐恨不得连她一块揍,但这人有车,她不敢下手。
岑让川本来从小性格叛逆,这一揍她绝对会立刻拿上车钥匙跑,几年都见不着面。
打累了,大姐正好能坐下来歇口气,“你俩这活祖宗,真以为只要不说没人知道是吧,等着,你们送出去的人明天就能送回去,到时候缅女把你们供出来,我看你们怎么收场。
”
岑让川下意识去摸自己口袋里的车钥匙。
小妹“嗷”一嗓子贴上来:“让川姐,带我走!破地方怎么这么黑暗,我再也不回来了。
”
“不回来,这地方是爸妈的根!你们给我好好反省,今天晚上我和其他人商量下,你俩明天给我去人家家里道歉。
”大姐也知道这种事不对,但是在村子里,她能怎么办?
总不能真让这俩小冤家又往血海深仇簿上再添一笔。
她向来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低低头算了。
“不去。
”小妹小声说。
“你!”大姐怒了,拿起鸡毛掸子又要打。
结果岑让川也说:“不去。
”
她意识到自己的不作为是长期同化后麻木,忽然就觉得背后一凉。
难道约定俗成就是对的?
她可以无视同类在这潭烂泥中挣扎吗?
怀里小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思想还未被浸染,她才是正常的。
然而这种正常,放在这种环境下成了尖锐的一把刀,切开虚伪的面具,划破平静的表相,内里尽是封建教条骨架下流出的腐臭脓液。
“你们真不去给人道歉?!”
“不去。
”她们回答得坚定。
倔强换来的后果就是不给吃午餐,还没了晚餐。
村里连小卖部都没有,能吃的都是菜地里的菜,树上结的水果。
两个人肚子饿得叽里咕噜叫,想着要不要开车路过隔壁村去小卖部买点吃的。
岑让川车里只有几包五毛钱的咪咪,偶尔拿来打牙祭的,实在吃不饱。
正在二人饿得头晕眼花之际,岑让川手机震动。
屏幕上跳出的备注名让她不由愣了下。
“喂……”岑让川接起,声音有气无力。
银清含着笑意问:“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