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她指了指远处在吃供品的疯女人:“也是拐来的。
听说这几天她男人身体不舒服,没人拴着,她才跑出来。
以前也是个研究生,可惜了。
”
凌妍说这话时,语气有些奇怪。
但哪里奇怪,岑让川说不出来。
想不到哪不对,岑让川抬头去看公墓外:“那我注意点。
你姐她们呢?我怎么看你也一个人?”
“早走了,我们也走吧。
”
“好。
诶,等等,她怎么办?”岑让川不放心地去看那个疯女人。
“等她男人回来自己找吧。
别靠近,我刚回村子里就看到她把其他人打了。
”凌妍提醒,“精神分裂,力气大,平时都是用铁链拴着。
”
“那她怎么跑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光听我妈说离她远点。
”
她们说着话,凑在一块往公墓围栏外走去。
这处村里修建的墓地仍是黄泥路,野草遍地,只有墓碑前意思意思放了一块砖当作路面使用。
话匣子打开边收不住。
岑让川两三年才回来一次,不知道凌妍所在的西边村子情况已经恶化到这种程度,越听越目瞪口呆。
“你别说我狠心,但实在没法管。
”凌妍重重叹气,“报过警,搞不了,还没进村就被那些老光棍围住了。
这里宗族观念重,要生男孩,又不想要女孩。
那到了我们这辈,适龄的就那么几个,只能靠那些手段。
反正我过完今年,明年死也不会来了,那些光棍看我的眼神就跟看菜市场里的肉一样,贼恶心。
”
“……被你说的我现在想跑。
反正我回来也没什么事,就跟那些亲戚吃个饭,祭祭祖。
再过两三年我可能也不会再回来,跟家里联系断得也差不多了。
我现在回来就是看她们吵架,我火上浇油,最后不欢而散,每次都是这套流程。
”
“你几号回去?”凌妍把软糖塞进自己嘴里,脸颊上顿时凸起滚圆,“过年就是这样,越长大越不好玩。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