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的体面,只问了他一句,便没有再问下去。
不给对方难堪,三下两下化解所有暧昧与尴尬,给予他寒冬最后一丝体贴和温暖。
对的人。
错误的时间。
错误的地点。
严森拉紧身上风衣,望着前面脱去风衣后还穿着粒绒卫衣的身影,抿了抿唇。
他跟着她,看着地上拉长又缩短的影子随着经过路灯有规律地变幻,音律似的跳动。
酸涩涌上鼻腔。
不知是夜风吹得头脑不清醒,还是太过难过。
他总觉得错过了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段。
以至于让他冲动地说出那句他这辈子绝不会说的话。
“让川,再踏我这条船吧。
”
话音落下。
岑让川瞪大眼睛回头望他,眼中俱是不可思议。
她音调都变得像忽而拉高的小提琴:“你在说什么?”
是啊……
他在说什么……
他在恬不知耻地……
请求做小三?
在岑让川刚和银清确定关系不到一小时的时间里。
昏了头地打破原则,想要和银清在同一起点上竞争。
两人走到老宅附近才分开。
回去的路上,严森听到河边有人说话。
“怪了,刚刚鱼钩上没挂饵料怎么就有鱼咬钩?”
“去死,少在这装。
”
两个钓鱼佬一个拉,一个网,终于把河里那条肥鱼捞上岸。
银灰色的鱼在草地上蹦跶,缺水地张鳃,鱼嘴也在大张着。
严森望着那条被按住的鱼,慢慢走回药堂骑上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