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薇把袋子交给白芨:“那天我回宿舍了一趟……出来的时候有个穿着绿色校服的女孩子让我交给你。
我不认识她,问她什么名字,她也不回答。
我想,她是你朋友吧。
”
白芨没注意到她最后一句有点酸,接过来往袋子里一看……
等等,这怎么这么像……
不等白芨喊出银清的名字,果盘已经在窗台放下。
“你们慢慢吃。
”他说这话时,目光是往前的。
白芨转头看去,凌妍已经停下自行车,长腿从车上迈下,朝她们打招呼:“小岑大夫,白芨,你朋友?”她边说边走,“岑让川呢?”
银清紧紧盯着她,慢声说:“回宅子拿你要的雷击木。
”
“行吧。
那正好,先帮我抓副药。
”她说完,风风火火进了药堂。
“师……”白芨捧着袋子,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银清已经离开。
堂内涌进大量清风。
阳光中漂浮的尘粒被快速带动,如同发亮的繁星迁徙流浪。
凝滞时光随着这些微不可见的尘埃往前推进。
一张泛黄的纸放在黑檀木柜台。
莹白匀称长指拿起,视线钉在上面。
洋金花、蟾蜍、细辛、鬼参……
银清放下药方,眼神已然变得锐利:“谁给你开的药方?”
“不知道啊,科里让我拿的。
估计是动物保护部门同事谁开的吧。
之前也开过,只是这次没写剂量,你就随便抓点吧。
”凌妍看了看手表,“让川什么时候回来?我下午还有其他事。
”
“你确定要这么做?”银清继续盯着她问。
小妍愣了愣,笑着说:“做啥?你指下午那件事?没办法啊,领导安排的。
”
她心里已经有点慌,指甲掐进手心,望向窗外像在等着岑让川出现。
银清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偏偏这时白芨毫无眼力见走进来,把袋子里一块祈福牌放在柜台上。
“师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奶奶死前好像也出现过。
”
一来一回。
自行车轱辘蹬得冒烟。
岑让川气喘吁吁抱着盒子出现,从窗外看发现药堂诡异的安静。
那里面三人跟被定住了般,一动不动。
她鬼鬼祟祟靠近乐薇,小声问:“她们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