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硬气一回,银清字正腔圆道:“我就是渴了,给我倒水!”
“……行,给你倒。
”
岑让川也不啰嗦,下楼去倒水,心中却在想这人又犯什么毛病。
可她倒完水上楼,银清从春卷里挣扎出来,靠在床柱上喝完水后就这么安静躺下了。
岑让川狐疑看他半晌,也默默躺回去。
今晚真不用腰肌劳损?
她侧过头看他,银清闭着眼转过身去,盖上薄毯,竟安安静静要……睡觉?
明天太阳不会打西边出来吧?
岑让川越想越不对,难道上次弄得他不舒服?
还是……
不会吧?
真到羊尾年纪了?
那也不对,他前面跟摆设一样不用,偶尔增加点小情趣而已。
岑让川脑子里全是令人小脸通黄的想法,又是困惑他的自制又是自我怀疑,翻了个身,也背对着银清睡了。
银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忍得难受。
什么清心诀静心经道家的佛教的,甚至默念起从前看过各类教人如何清心寡欲的书籍也无法驱散热意。
他等她等了太久,上千年时光,一朝重逢便只想给她狠狠占有,只有那样才能让他忘记从前痛苦不堪又晦暗不明的年月,给自己营造她现在爱他的错觉。
加上如今分身三三两两出现,回归主体后纷杂欲念尽数被他吸收,无法纾解的绝望、随时可能被她抛下的不安只有靠最为原始的情念才能让他不至于像个有性.瘾的疯子,向她索取过多爱欲。
随着二人在一起时间越来越长,他不想再靠整夜整晚的欲念平复波澜起伏的心境。
觉察到她对自己也有点心动那刻,他决定停止这种饮鸩止渴的方式,慢慢学着像个正常人,去融入她的生活。
可她似乎没想给自己另一条路走。
岑让川指尖轻易拨开覆盖的薄毯边缘,沿着他的脊骨往下游去,贴着腰蛇行过般抚过手臂,与他十指相扣。
她呼出的气息比羽毛还要轻地多,飘曳如风,洒在他后颈上:"银清,你不舒服的话要跟我说……"
无心说出的话语连片雪的重量都没有,却如高高摆起钟锤似的狠狠撞击在他心头。
"噹"漾起无数心涟,回响的震动大到能无声落泪。
银清假装睡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