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弹飞一只能安生些,结果又来了一家子。
他霍然睁眼,起床气浓重地想要晃动整棵树驱赶,刚动了一下就被岑让川整个揽入怀中。
温暖气息浸润下,他忽然觉得,鸟鸣声也不是这么吵,反倒悦耳动听。
和她的心跳一样。
岑让川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才真正睡着,搂着银清跟搂等身抱枕似的,暖乎乎又香气馥郁,不自觉抱得更紧了些,如果不是他变得越来越烫的话……
薄被下悄然升起的爱欲正被努力压下,银清深呼吸,摒除杂念抱着她,闭眼时却又不自觉想到二人欢愉时刻。
好不容易等到这天她对自己也有那么点动心的意思,怎么能搞砸?
他压抑着、克制着,呼吸洒在她脖颈上。
视线从她肩膀边缘的薄光往上移,定在她唇边。
偷偷亲一下……
不会被发现的对不对……
银清鬼鬼祟祟靠近,心跳如鼓,大得快掩住鸟叫。
还未靠近,他动作一顿。
"你在干什么?"
"硌到我了。
"岑让川睁眼看他,眼下两片浮起的青黑像趴着两片青蝉翼片。
她表情淡定,说出的话却流氓至极:"你怎么这么敏感,随便抱一下就硬成这样?"
银清被她直白的话弄得血色上涌,清瘦脸颊瞬时红透。
以前她不喜欢他时他可以直面自己的欲念,怎么做都无所谓。
可当他觉察到她也对自己有些许动心时,瞬时将揭下的人皮与羞耻心尽数按回不人不鬼的身体里,青涩到无法面对。
"你脸红了?"岑让川诧异,随即心下升起隐秘的兴奋。
做过太多次,眼睛红,身上红,胸前红,就是脸上不红,还真是稀奇。
更稀奇的是。
银清不敢看她,声音沙哑:"我去冲个凉水澡。
"
他竟然不是直接剥开自己身上的衣服引诱她。
重欲者遏抑如火燎原的欲望。
青涩得像树梢新开嫩芽,让人心底升起破坏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