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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还是没有的好。
师父说过,有些关系不用强求,父亲这个角色位缺失感严重的话,不如没有。
她收回目光,疾步走入安静的宿舍大楼。
穿过晦暗不明的长廊,天花板上的白炽灯不够亮,照得道路朦胧昏白。
声控楼梯在人走过时才会亮起,她经过时,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抹蓝色僵硬立在原地。
她下意识望去,不知是谁在那晾了身校服,似是穿了许久,都开始褪色泛白,夜风吹过都硬地快吹不动衣摆。
它用一根已经晒掉塑料皮外衣的衣架挂在一根电线上,晾它的人像压根不担心锈迹会染上面料,就这么丢在那晒,肩袖两侧都沾着棕色痕迹。
白芨只扫了两眼就移开目光,往前走去,停在寝室门前拿出钥匙打开。
“啪嗒。
”
灯光开光摁下,却没有亮。
“啪嗒。
”
“啪嗒。
”
依旧未亮。
“什么破质量。
”白芨吐槽一句,左右两侧寝室都没人,她只好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明。
“嘀嗒……”
厕所水龙头又开始漏水。
“吱呀呀”
窗户也没关,吹得铁窗乱响。
“嘻嘻……”
“谁在那!”白芨吓得一激灵,猛地照过去。
黑暗处,黑纱般的雾形影子融入下铺,仔细看去,是舍友的大号星黛露公仔。
白芨松口气,朝里面走去。
她行李不多,很快便收拾齐整,只是这床底下放行李箱的地方不知道怎么回事,底部靠墙一角油乎乎的,看着像舍友带的辣椒油一类下饭神器漏了没去收拾。
“邋遢鬼。
”白芨抱怨一句,认命去收拾。
先用湿纸巾把自己行李箱擦干净,想到寝室里还有前学姐留下来的小破拖把,她忙拿起手机进洗手间。
正对厕所门镶在墙上的镜片已经碎掉两个角,不知道是被上一届拿什么东西砸了下,沿对角线碎成蛛网的镜面反射手机灯,亮得晃眼睛。
她走进去拧开水龙头,果然和乐薇说的那样,水龙头卡住了,根本拧不动,小小的口子往下滴水,倒是积攒出半小桶水,只够冲一回厕所。
这几天估计都不会返校了,她干脆拿来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