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教是对的,你都还没长大。
”日光下,银清收起针灸包,笑道,“不过,能勉勉强强教你点,可以救命。
”
她学了。
她会了。
然后呢?
白芨站在还未凉透的尸体旁,愣愣看着女孩死不瞑目的双眼。
她穿着和她一样的校服。
留着和她一样的短发。
就这么……走了?
救护车警鸣声从远处响起,医护人员来了又走。
嘈杂人声在校方驱赶压制下逐渐安静。
警戒线被拉起,将那朵山茶花框进几何形里,装入画框中成为无数人的饭后谈资。
“你为什么会拿着这个?”绑着半扎发的女孩指指她手里的针灸包,圆脸上满是好奇,“我叫乐薇,别误会,我就是没见过,想问问。
”
“家里做这个的。
”白芨不愿意多说。
学校有人跳楼,当即校群里就有班主任发消息让联系家长带回去。
白芨作为特殊学生,则是被班主任私聊待在寝室,等会去心理咨询室做心理疏解。
“好吧……你,不害怕吗?”乐薇望着白芨问。
新同学脑袋有点大,看着就聪明伶俐,刚刚目睹尸体似乎也没有多害怕,就是沉默。
“你不害怕吗?”
小小的心理咨询室,心理医生问出同样的问题。
如果没有百年人瑞和简寻生产两个事件奠基,她现在会怎么样?
白芨想,会和第一次那样吓晕过去吧。
“不怕。
”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过后,一张表格递上来。
是心理咨询表。
白芨望着满是药的药柜前正在剔牙的心理医生,又看了看他的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