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边还在努力藏东西,后方影子悄然爬上她的背。
"岑!让!川!"
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那刻,被喊到名字的人背后一凉。
岑让川捏着肌理画,机械性地转过头。
她咽了咽口水,努力挤出一抹笑:"哎呀,你怎么进来啦~人家家在给你准备茶叶呢。
"
苏叶信她个鬼,看了看她手里的画,又看了看柜子里的各种乱七八糟摆饰,还有空气中浮动的草木香气,眼睛一点点眯起,迸射出锋利的精光。
岑让川知道,自己完了。
女人的第六感不仅可以用来感知爱人是否变心,还能用来检测闺蜜身边的第三者。
"你有男朋友了。
"
语气笃定,像法庭上落下的重锤,拍卖会的最终定锤,雷神手里的锤。
誓要锤死岑让川这个渣女的罪行。
"……哪、哪有。
"
"噢,否认。
那就是……炮友?"
岑让川汗流浃背,眼神躲闪心虚的不行。
就这样还死鸭子嘴硬:"都、都说了没有……"
"我俩还是不是好姬友好丽友,再不说实话,绝交!"
站在树枝上的黑猫观看着这场辩论赛。
凉风卷过,银杏叶和它的猫毛飘在空中,吹向宅子外。
药堂上午九点才开门。
这在云来镇还是少有的晚点,以前张瑜奶奶和白芨在时,天不亮就开了。
银清出现时没穿衣服不说,慢条斯理去穿了身米色衣服出来,还是开v领的。
脖子上一圈吻痕遮都遮不住,说话也是一副累狠的模样。
他头发也不跟以前那样扎起,随意束了个马尾,碎发垂在面前,清冷柔软,似被晨露沾湿的白桔梗。
有婶子已经耐不住八卦的心,低调询问岑大夫是否有女朋友。
银清装着欲言又止,只留下一句:“她不让我公开。
”
多引人遐思的话,他都能想象谣言会被传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