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车里三人在说些什么,随手把奶茶递给白芨的同时,还得给银清找补:“白芨,别介意啊。
你师父身子骨弱,稍微颠簸点就那样,所以平时也不怎么出门。
他今天能到这,比起以前好多了……”
“没事,让川姐。
我知道我师父今天能陪我到这里已经很好了。
他平时在药堂,如果没有人,动也不动,就在后院晒太阳。
”白芨边说边把手里奶茶分给左右两人,“我时常感觉他像棵树,光喝水就能活,做了饭也不吃,还挑食,身体能好起来才怪。
我上学了你帮我照看点。
他人其实……不错的,嘴硬心软。
”
看出岑让川是吃软不吃硬的,师父刚刚满脸痛苦不像装的,为了他能好过点,白芨决定替他美言两句,结果她看岑让川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等等……
她师父的生活习惯……换成普通人,能活下去吗?
白芨发现疑点,灵光乍现。
和银清相处的一幕幕在眼前划过,根本不能深究。
他不吃饭,偶尔喝点牛奶豆浆和其他甜水果汁。
他不碰热水,天气再冷霜雾清晨也只穿着单薄衣服,要风度不要温度,看似羸弱却不怎么怕冷。
他说要给岑让川生孩子,自己给自己开药,灌下苦汤调理身体,转头发现怀孕的是简寻。
桩桩件件。
细节处全是漏洞。
她师父……究竟是什么东西变的?
白芨想起宅子里最惹人注意的那棵银杏树,又想起县志记载,没头没脑问了句:“让川姐,你有去看过镇子上博物馆记载吗?”
那里有本书曾记载了一个历史上并不存在的人:形容他容貌清丽,压过百雪千霜,雾色漫漫间偶见其影,如山林鬼魅,亦如仙人堕尘。
这段话旁,还有画像。
侧影……似乎跟银清对得上?
岑让川听到白芨莫名其妙问了这么一句,想了想说:“没去过。
秦叔提过,我还没来得及去看。
”
“有空的话可以去看看。
”白芨现在也成了那个保守秘密的人,给岑让川使眼色的同时又怕她看不懂自己的暗示,多加了句,“可能有熟人呢。
”
岑让川能在镇子上博物馆有什么熟人?
她没放在心上,目光一转,看到小妍抬抬下巴指向另一边,岑让川这才感觉到车上氛围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