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空空荡荡的凉。
她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觉得不舒服?
银清奇怪地看她一眼,把崽崽放下后,背对着她小声埋怨:“让你洗个奶瓶你都不乐意……还生小孩,生完你又不管……管生不管养,才不给你生……”
“……”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
她俩现在老夫老妻即视感太过强烈。
做恨做到现在难道变质成爱?
岑让川打住纷乱思绪,压低声音辩解:“我就回来跟你说一声,你衣服湿了。
秋天,晚上凉,你就算不是人也,咳……”
她暗示得够明显了,就此强行转开话题,“洗奶瓶去了。
”
银清初时没听出她的暗示,一心一意把孩子哄睡。
直到岑让川下楼,他才感觉到胸前凉飕飕的。
他低头去看,当目光触及到昂贵面料下凸起的一个小圆点,浑身血液都涌到脸上,脑袋发热。
这也太……
太明显了!
等等,难道……
银清觉察到不对。
她们俩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变。
银清走到窗边往下望去。
天井处,没有灯,只能依靠冷色天光。
岑让川正拿着圆头刷子在努力刷洗瓶瓶罐罐。
水流声不大,清洗声也不大。
细细流过石缝间的响动舒缓悦耳。
她的侧影静悄悄地印在他心中,从以前到现在,未曾变过。
跨过千年时光长河,从前一切爱恨情仇在她前世身死那刻都成前尘往事,只有他一人记得所有。
该放下吗?
他是不是不该拿以前的事折磨现在的她,现在的自己?
不该在恨极她变心,不记得自己之时想过将她埋入自己棺椁,让她变得和自己一样人不人鬼不鬼。
也不该想要囚禁她,强迫她只看自己,只爱自己,让她今生今世与自己永不分离,身边只剩他一人……
等会……
银清想了想,这女人花心滥情、强势作风和前世一样没变。
要不是因为没钱根本不可能和自己和睦相处。
囚禁她,根本没错!
岑让川洗完瓶子,甩干净水后放在高台上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