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没有关,窗只开了条小缝。
她探头去看,小脑袋的影子投射到地上,宛如放大的棒棒糖。
四周家具清空,铺了好几层的褥子上静静放置着竹编篮子。
银清担心祂爬出来到处走,干脆把祂放地上。
白芨只想笑,刚出生的小孩怎么会爬呢?至少要等到七个月才有可能吧。
白芨放轻脚步走进房间,篮子摇摆两下,应该是醒了。
"宝宝醒……诶?"她愣住,石化般定在原地。
毛茸茸的毯子从祂脑袋上退去,露出胖乎乎的漂亮脸蛋。
阳光下,银灰色头发柔顺地覆盖在脑袋上,睁开的茶金色眼瞳纵向拉长,好奇地盯着她。
白芨:"……"
她立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哆嗦着给银清打电话。
"嘟"
"嗷噗嗷噗~"祂挣开毛毯,撅起屁股翻了个身。
白芨还没从祂居然是个女孩的性别里抽离出来,就看到祂尾椎骨上还有一条小小的、又细又短的、毛绒绒的尾巴……
"嘟"
银灰色头发覆盖下的头盖骨两侧动了动,弹出两片小小的三角耳朵。
因为还小,耳骨还未长好,垂在两侧跟绑了两个小花苞头似的。
"嘟"
"嗷~哈~"发现她不是银清,而是陌生人,祂朝她呲牙哈气,没牙的嘴里仅有犬牙部分冒出白色尖尖,小竹笋似的将要破土而出。
"喂?白芨,怎么了?"那边响起的却是岑让川的声音。
背景音嘈杂,有风还有鸡叫,咕咚咕咚的动静像是在公交车上。
"让川姐,简寻的孩子,我要了。
"
岑让川:?
手机被夺过去,银清说话声被风吹得听不太清楚。
白芨装傻充愣,最终银清怒吼道:"你想都别想!"
这次倒是每个字都听清了,她想了想,喊道:"师父,听不到,我当你同意了。
让孩子妈别来了,我养着就行。
师父你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绝对有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