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获自由的方式只剩死亡。
“阿寻,我自由了。
还有了好多姐妹朋友。
”
“她们说,把你带走你就会永远跟我在一起了……”
女人笑着朝他走来,空荡荡的腹部长满凌乱似线的血根。
“你该醒了。
”
一道清冷男声响起,在浓重红色中注入月白色彩,冰块般冷淡的光线照下,打破满是血污的幻境。
紧闭的双眼霍然睁开。
停止呼吸的胸口在话音落下后剧烈起伏,似汹涌起伏的海面。
简寻愣愣地望着头顶雕花,是一幅骷髅画。
他脑中一片空白,甚至想不到这幅画出现在床顶有些不合时宜。
窗外骤雨初歇,宁静地听不到外界声响。
雨后独特的土腥气与植物气息交织,令人昏昏欲睡。
被淋湿的窗台上几盆花草吸饱了水分,原本打蔫的绿叶焕发出蓬勃生机。
枯萎未开的花苞被剪去,丢在底部泥土中,重新作为养料。
风吹过屋外一棵小小的九里香,卷着香气漫入狭小的客屋,将这处空间内的血腥气压下,顺着门口往外散去。
银清洗净手上鲜血,擦干后走到桌边,将薄毯盖在白芨身上。
忙碌一夜,雨也下了一夜。
女孩眼下青黑,张着嘴呼呼大睡。
瘦弱的身躯趴在桌上像一片麻布,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风吹落。
银清揉了揉腰侧走到床边,冷淡地问:"要不要看看你生下的东西?"
东西?
什么东西?
简寻反应了好一会,等到呼吸慢慢平静,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呵呵……呵、你们,联合那个女人来整我是吧。
家破人忙的剧本?怎么可能,我家大业大,怎么可能就这么消失,你知道我们有多少家公司吗?全国各地……呵……"
银清默默懒得听他自言自语,低头给岑让川发短信。
[让川,简寻醒了之后要打我,打白芨,我们弄不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