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听他说话。
银清微微张开眼,像在宣纸上画出一条金河,眼睫抖动,似清晨沾满露珠的松叶,被风吹得颤动。
他虚弱地喊:"让川……"
"在,你怎么样?"岑让川搂着他小心问,"白芨也在,你要不要让她看看?"
"不要……"银清拒绝,左手使劲拉着她的衣服要把自己撑起来。
岑让川托着他的腰让他坐起,只是这一个动作,他疼得靠在她肩头,连同喘息都带着颤抖的剧痛。
"那人的孩子……你不要让他留下……你要是想要,我给你生……"
"我都说我不喜欢小孩了!我也没跟他做!"岑让川一个头两个大,怎么现在就没人信自己呢?
"渣女……"白芨小声嘀咕。
岑让川眼神不善:"你不要以为你在那偷偷说我听不到。
"
"把这两人弄到药堂吧?"白芨装作若无其事起身,"在这我弄不了。
工具什么的我都没带,喂,蓝毛渣男,你想弄掉不可能了,探脉搏它早就在你身体里,已经成熟,明后天就可能生。
"
简寻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早就?在我身体里?!"
难道真的不是岑让川干的?
电光火石间,他想到来镇子前有过一段酒吧一夜情经历……
可是这么多年他都是这么玩过来的,对方也不过是大学生,怎么可能……
想来想去,还是岑让川嫌疑最大。
"嗯,正常胎儿成熟需要十个月。
我医术有限,探不出是几个月,你要是女的,我就能知道了。
走吧,你这样子也去不了医院,去药堂二楼待产。
"
白芨说完,四下寻找什么载物能把他带过去。
她是实干派,转身走进主屋小楼寻觅:"让川姐,你这有没有轮椅之类的?"
"后院有一个,我跟你一块。
"她起身要走,袖子在意料之内被拉住。
"男子怀胎,脉象不显,有别女子,婴胎可随父体或快或慢……长成。
你当真不想留他的孩子?"
他气得昏过去还要逼问,岑让川真是服气了。
她敷衍道:“嗯嗯嗯不想留,不是你生的我不要行了吧?”
银清愣住,冷哼一声,倒是肯放过她。
但他又问了句:“我和他,你选谁?”
“你你你,我最爱的就是你。
”她继续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