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分钟路程,她走得疑虑重重。
一会是她的四百万尾款,一会是刚刚脑中浮现出的画面,一会又是银清。
岑让川透过柳叶望见远处老宅,深宅大院,依稀可以看到那棵才秋初就变得金黄的银杏树。
她忍了忍,没忍住问:“银清,你睡了吗?”
怀里的人没回答,扫在她鬓边的长睫却颤了颤,像在让自己努力清醒。
“真睡了?”
他无奈回应:“困。
”
岑让川想,你小子最好就以现在神志不清的状态跟我说话。
她试探着问:“金库怎么进去呀?”
“……”
银清默默抬头,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如一匹黑色绸缎落在二人之间。
“咳,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
他却不肯罢休:“你最近是不是给鲛人买了手机?还偷摸教他网购?所以缺钱?”
岑让川懵了,靠,自己做这么隐蔽都被发现了?!
“你还给他开通亲情卡,凭什么他比我多一千块!”银清早早知道最近的快递里有一件是属于鲛人的,一直忍着没问,想看看她究竟要干什么。
结果趁他带孩子分身乏术,岑让川转头就跟鲛人私下交易。
算准了他现在体虚身弱没法跟她算账是吧?
面对银清质问,岑让川理直气壮:"人家现在每天产出一颗珍珠,我丢网上卖无本万利,一颗能顶咱们三人两天伙食费。
他饭量又大,比你多一千块也很正常吧?"
"你嫌我在家不工作?"银清差点没气死,心绪难平下胸口都有点疼。
他不等岑让川解释,立刻继续说,"要是这样,我明日就去白芨那坐堂问诊。
你不许对我这样,我比他好用多了对不对?他除了做条观赏鱼能抵什么用,我还能给你打扫宅院、做饭洗衣、你要是哪天改变主意我还能随时给你生孩子,你不要……"
他说到这,按住自己颈侧想要平复下激动的情绪。
岑让川看他委屈成这样,开口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现在家里家务都是你在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