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让川躺在床上,想起刘缔以前无意中透出的话,背后一阵寒凉。
她闭上眼睛,控制自己不去想。
结果听到一阵细响。
像有谁在敲窗户。
岑让川刚翻身,一大团黑影裹着水腥气从窗户外窜来,"啪唧"一下砸到她身上。
其身躯之重,差点没把她胃里的晚饭压得吐出来。
"上来了上来了,终于上来了。
诶,人呢?岑让川?岑让川?"
被喊到名字的岑让川一口气没倒上来,差点昏过去,她硬是从被窝下挣扎出声:"滚……"
压在身上的人知道自己重,慌慌张张退开,还帮忙把岑让川的被子扯开。
窗外月色皎洁,倾洒进来照亮了房间。
鲛人浑身湿哒哒地蹦到床上,刚替她扯开又手足无措地盖上。
红晕从耳朵尖一路红到锁骨以下,彻底成了红烧鱼。
鲛人羞恼喊道:"你怎么不穿衣服!"
"……大哥,你主体把我赶出来时给我带衣服的机会了吗?"
宾馆里没浴袍,有她也不敢穿。
今天穿的衣服不脏,被她晾在通风口吹着。
岑让川打算明早去集市买一身三十块钱两套的奶奶装。
"……那你今晚能回去吗?他挺想你的。
"鲛人心里哀嚎自己惨呐,谁会拿一条鱼做信使。
但凡银清能分个鸟出来呢?
家里不是还有只猫吗?总比他这条鱼方便。
就因为岑让川一句把鲛人丢出来,银清居然气头上真就丢出来了。
丢出来就算了。
他们几个感官像老旧电线,偶尔互通。
银清偏偏今晚压抑想念的情绪传到鲛人这,不就想让他来这哄人,让岑让川回去。
岑让川避到旁边干燥的地方,硬气道:"不回,我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