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六十多岁的老人。
刘盈墨色长发迅速褪去深色,变成深深浅浅的灰。
刘海下,那双本该黑白分明的双眼已然浑浊地像洗笔水,灰黄混沌。
“你看,表姐,他们把我弄成这样了!我才二十多!他们这是要我命啊!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全家只有你最在乎我了!帮帮我啊!”
刘盈被她如今似癫狂老妪般的状态吓得连连后退,一不小心,撞翻了桌面上的水杯。
玻璃碎片在地上发出响亮的碎裂声。
刘缔看似苍老,力气却大得惊人,将刘盈死死按在地上。
“喵呜喵呜”
黑猫凄厉的叫声在窗外响起。
岑让川用爪子猛烈抓挠窗户,想去救刘盈,可这层窗户却跟被钢水浇筑,坚硬地不可思议。
矮小人影从房间里窜出,无声无息窜到两姐妹面前。
他拿起尖锥,在刘盈没有注意到时,对准眉心用锤子用力扎下。
惨叫声穿透玻璃,过电般让根根毛发都颤栗起来。
尖锥穿透后脑,刘盈睁大的瞳孔中倒映出两张狰狞面容。
视线被血色遮掩,逐渐陷入黑暗。
“把我的运改成我表姐的。
”
她听到刘缔的声音冰冷响起,“我爸不是让你们伺候好我弟吗?这样,你把我弟也弄死,我爸那边我来想办法,事成之后,我四你六……”
我四你六。
原来,她叫自己来这,不是为了喝茶……
可是……
为什么后来,刘缔也死了?
所有场景如潮水般褪去。
昏暗的审讯室已如冰窟般寒冷。
刘庆远跪在地上,喃喃自语:“完了……完了,一切,全完了……”
他像是只会重复这句话的老式录音机,不断卡带。
室内四个警察惊魂未定,按住她们两个人的同时皆是惊惶未褪的神色。
他们望向岑让川,表情已经变得惊疑,似乎在怀疑她的身份。
正在这时,有人拿着一封信,走进室内。
回去的路上。
晴天转为阴天,晴朗不到一星期的天空,似是又要下雨。
岑让川手上拿着那封莫名其妙让她代为转交的信忍不住好奇,她悄悄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真正的信。
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银清亲启]。
为避免被人拆开,还用火漆封了老长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