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处理吧。
"
说完,他皱皱巴巴的手搭上车门开门。
刘庆远只能同意:"钱一分少不了你!"
他原本不想下车,外面雨又大又密,谁知道村子里的娘们这么彪悍,一砖拍碎车窗直接把他拖了出去。
伞檐淋下的雨水兜头浇下,刘庆远被村民们狼狈推倒。
额头重重撞到满是水的青石板路上。
霎那间,他看到了车头躺着的人。
红盖头被风卷起半边,露出贴满黄符的脸。
她死死盯着他,落下的雨水洇湿红布,似大片血迹蔓延。
刘庆远心脏骤停,猛地从地上弹起来,肥硕屁股蹭在地上不断往后挪动,直到碰到群众温热的腿。
他双眼眨也不敢眨,死死盯着车底,生怕刚刚看到的人从车底爬出,撕咬他的血肉。
周围人指责声大到整条街都能听到。
直到警车和救护车道来才被压下。
朱矮子身量矮小,趁众人不注意便跑得无影无踪。
可这场车祸终究是耽搁了一段时间。
山路上,来不及被泥水掩盖的脚印蜿蜒而上,断断续续被带泥雨水灌出大小不一的坑洞,两行脚印,或并行或前后,稍小的那个是三十七码的长度。
岑让川……
雨衣帽下,朱矮子目光一眯。
当初招岑让川他可是寄予厚望,这人的八字诡谲多变。
于是在岑让川工作期间,他处处搜集关于她的信息,包括三围鞋码。
她再次出现在这座山上,给他一种不好的预感。
朱矮子想着,拄着木棍努力往上爬。
从远处看,宛如一头犰狳在黄泥潭里逆水前行。
红顶小庙内。
一口血棺还带着湿润的泥土放在堂中。
光线昏暗。
雷光乍亮。
棺材上似反射出手掌印。
红嫁衣立于棺椁上,只一瞬,消失不见。
岑让川咽了咽口水,和严森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