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男满身泥水,朝她们走来。
少年冰凉的手捂在她嘴上,微微摇头。
这个时候,该信谁?
昨天在古宅跟她有一夜/情但未明身份的漂亮少年。
今天偶然撞见行为诡异、看起来不像好人,但可以确定是人类的侏儒风水师。
岑让川仔细端详少年面容。
很清冷中式的长相,气质……
不对,他怎么感觉和宅子里跟她睡过的少年不太一样?
这个和凶宅里不会说话的少年明显冷淡许多。
岑让川不动神色,伸手触碰他从中式锦缎衣袖中露出的一节腕骨。
触手冰凉,并不是人该有的触感。
少年看过来,不明所以。
侏儒风水师走来,已至近前。
“你……”你不是人!
她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
油纸伞围绕她们突然落下一层树须,直接将岑让川裹成蚕蛹。
少年带着她后退一步,正巧躲过侏儒风水师伸来试探一抓。
“奇怪,怎么听到人声?”侏儒风水师嘀咕,嗓音像被砂纸磨过,嘶哑如蛇吐信。
他掏出一个法器,看着像是核桃的东西入庙,里里外外搜寻许多,见没有异常,这才提着灯,重新走到喜事队伍前。
纸人死死盯着小庙方向,不肯转头。
只有岑让川知道,他们在盯着自己。
后背冒出冷汗,她在无数树根中不断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