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得人眼睛一刺。
云深半眯着眼,打开家门,慢腾腾地脱了鞋,走进去。
午夜零点已经过去了。
云深对此习以为常。
工作忙的时候,什么大夜没熬过,有的时候天快亮了才能回家躺几个小时。
女儿到家后,姜娜和云磊便不再等,只在客厅给儿子留了一盏落地灯,就回房歇息了。
云深一边走一边脱下大衣外套,随手丢在客厅沙发上。
来到主卧门前,他单手拎起毛衣领口,囫囵地往上拽,另一只手精准摸到房门把手,扭动,推开。
摸黑走了两步,脑袋总算从毛衣底端解放出来。
卧室里竟是亮的。
头发因静电产生的“滋啦”声犹在耳边。
云深抓着毛衣,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我、操。
”
落地衣架就在身旁,他却忘了挂衣服。
毛衣仍旧攥在手中,云深猛然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间,然后砰地将门合上。
背影十分的焦躁。
靳泽躺靠在床头,无辜地眨了眨眼。
门外,云深的鼻尖几乎抵着门,脑子一团乱。
我他妈喝的这么醉吗,竟然出现幻觉了?
他深吸一口气,再度打开房门。
2米宽的大床上,某个身穿灰色家居服,长得特别像他同窗三年的狗儿子的帅哥抬眼看向他,白皙俊朗的脸上绽开笑容:
“怎么才回来?”
“哥哥。
”
云深今晚真的没喝多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