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计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
如果有人把它拿起来,测一下自己的体温,那多半是叫救护车的炙热程度。
云娆半睁着眼,眼眶覆着一层薄薄的云翳。
透过这层云翳,靳泽的五官略有些模糊,棱角分明的轮廓也染上了一层浅而柔的光晕。
唯有视线仍然灼灼如刃,眼尾的线条变得锋利,瞳孔颜色幽暗,深深凝视着她。
云娆的手腕被他攥得有点疼。
她咬着下唇,忍不住问他:“......你什么时候买的?”
靳泽:“很久以前。
”
这个答案云娆不满意。
他们才在一起多久?
还是为了别人买的?
她用行动表达不满,成功地让靳泽倒抽了一口气。
“第一次和你表白那天。
”
他咬住了她的耳朵,“是你先前说,要和我搞ys。
”
云娆听罢,吓得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竟然那么早就......
犹记得那天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他第一次骗她说自己发烧了,派乐言把她接过来。
然后她就被扛进这个房间,当时完全处在状况外,傻坐在床上什么也不知道。
他只是搂了一下她的腰,就放过她了。
几个月过去,他又以同样的招术把她骗了进来。
几个月前买的东西,现在派上用场。
他将她的手拿下来,放到唇边吻了吻。
然后,又拿了个柔软厚实的枕头垫在她头顶正上方。
实木床头很硬,他必须把她的脑袋保护起来。
”本来就呆呆的。
“
他低头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