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忍着。
主卧一如既往的昏暗,只点着一盏床头灯。
靳泽半躺在床头,坐在暖黄色的光晕里。
床单被套似乎换新了,比原来那套的颜色深一些,衬得他肤色更白,宛如安静的罗马雕塑。
云娆快步走近,二话不说,先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
“温度还好呀?”
她坐在他身边,麻利地抓起床头柜上的电子测温仪,单手扶住他的肩膀,将测温仪探进他的耳朵里。
只听“嘀”的一声轻响。
云娆将测温仪拿到面前,借着不甚明亮的灯光查看温度数字。
36.5摄氏度。
......
她掀起眼帘看着他,纳闷道:“不烧了呀?”
靳泽对上她的目光,眉头轻轻皱起:“耳朵的温度不准。
”
“啊?”
他稍稍支起身子,坐直了些,垂眸凑近她:
“我小时候去诊所看病,那里没有耳温枪,我比较淘气,咯吱窝也夹不老实,医生就让我把体温计含在嘴里,告诉我,口腔里的温度比较准。
”
云娆的嘴唇动了下,愣愣地看着他。
她就算再蠢,也能看出他的病根本没有加重,或者说,他闷了这一天,病早就好了。
她坐得离他太近了,喷洒的呼吸能够交缠在一起。
她立刻就想站起来。
可是腿还来不及发力,就被人按坐回原位。
甚至离他更近。
“你既然这么关心我。
”
他语气含着笑,嗓音低沉磁性,“就应给我测个准的。
”
云娆:“谁关心你......”
后半句被他吞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