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拿指甲盖敲了一下桌上的玻璃杯,随后斜瞥一眼身旁的兄弟,半是玩笑半是警告,
“艹粉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
靳泽微微一讪:“滚你丫的。
”
这个话题聊得两个人都很不自在。
没一会儿,云深拿了一套Switch出来,接到电视大屏上,喊靳泽和他一起玩。
游戏是舒缓心情最有效的药方,渐渐的,前一个话题似乎在笑声中揭过了。
几局游戏打完,卧室里忽然传来一阵微信电话铃声。
云深走进房间,从桌上捡起手机,接通视频:
“妈,我打游戏呢,晚点给你回电话。
”
姜娜听他在打游戏就不爽:“刚给你妹妹打电话,她说她还没下班,你今天怎么这么闲?”
“首先,今天是周末;其次,她是社畜,我是老板,能一样吗?”
云深正准备挂电话,电光火石之间,他想到什么,又把手指从挂断键上移开。
姜女士前几天看了部电影,很上头,在家人群里哭诉,说怎么小泽演的角色又死了,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让云深有空多去关照关照他。
今天,这位迷遍全国全年龄段女性的顶流巨星,就坐在他家客厅里。
他带着老迷妹姜女士过去打个招呼,应该不过分吧?
思及此,云深拿着手机走回客厅,没有挂电话。
客厅正中央摆着两个懒人沙发,其中一个深深凹陷着,靳泽就躺靠在那上面,两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懒散地伸得老长,舒服得不行。
他看见云深走出来,全身上下只有眼皮动了动:
“我开了啊。
”
“等等。
”
云深脸上憋着笑,走到靳泽身边踢一脚他的懒人沙发,
“妈,我给你变个魔术。
”
他食指轻点屏幕,将摄像头调为前置,只见视频画面中突然掠过一道残影,懒人沙发上瞬间只剩个大凹洞。
姜娜啥也没看清:“你变什么了?给我看个大洞?”
云深以为靳泽不想出镜,正准备把摄像头再转回来。
下一秒,刚才还没骨头似的瘫痪在沙发上的男人,此刻已经站直了身子,人模狗样地对着摄像头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