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轻鸿扶苏苡睡下,用力握了握她的手,两人的默契早已尽在不言中。
他闪身要进衣帽间,那里有扇小窗可以出去,苏苡不舍拉住他,他只得俯身过去轻吻她额头,用只有他们俩人能听见的细微声音道,“我会再来。
”
段轻鸿再来的时候,没有姊妹花在场,只有一脸严肃的苏齐业和带着几分戚然的黄思敏。
他们显然已经从苏荨那里得知,当初帮公司度过难关的人正是眼前这个欺男霸女的“恶棍”。
最重要的是,恶棍即使面对面也毫无悔改之意,一派潇洒淡定,仿佛还等他们先开口。
苏齐业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他,“为什么愿意帮苏氏企业?”
段轻鸿有点想笑,这样的问题和口吻,像极了作面试官时向应聘者抛出的EQ题。
“您指望我说什么呢?苏氏企业前途光明,业绩一流,所以值得投资?其实贵公司业绩确实不错,看得出决策者是稳中求胜的聪明人。
”他懂得适时的奉承赞美,虽然桀骜却不放肆,在长辈面前还是恰到好处地放低了姿态。
话题一转,他又接着道:“只不过作为贸易公司来说投资的前景并不是特别好,我之所以投入其实是因为您的女儿苏苡,这一点上,我们都心知肚明。
”
终于说到了点子上。
“你把这作为补偿?小苡一辈子的幸福和名声,失踪这三年所受的屈辱,就用这笔钱来补偿?”
“我没想那么多,当时的情况是她心心念念想要回家,为了让她安心我才出手帮了贵公司一把。
我知道没法困她一辈子,不希望她有朝一日回到现实中发现家业都败了,会内疚自责。
”
苏氏夫妇不买账,“不要假仁假义了,她想回来的时候你就该放了她,囚禁她还想用金钱来补偿,你把我们苏家当成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段轻鸿十分介意别人说他与苏苡的相处是囚禁与人质的关系,仿佛这样是罪大恶极,顺带否定他的良苦用心与朝朝暮暮间培养起的默契。
如果剪断一个人的翅膀可以换她一世安稳,他愿意作恶人刽子手,可别人不理解,一心为子女着想的苏家父母怎么也不能理解?
他没有太多与父母亲人和睦共处的经验,哪怕对方是他所爱之人的父母亲,婚后就是泰山泰水大人,对他来说也更像是生意伙伴,合则聚不合则散。
“你们要是觉得不够也没关系,跟小苡结婚之后,我可以全面收购苏氏,掌权人的位置仍然交给你们,依托隆廷集团至少可以让你们没有后顾之忧!”
“谁稀罕你的收购!”苏齐业气得脸色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