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就被他轻描淡写地说成是恶作剧。
苏苡来不及错愕,他已经潇洒地转身离开,身边跟着下属司机等一干人等,转眼就又变回呼风唤雨的段家当权人。
什么东山再起,都是障眼法,他从来就没跌落过,又哪来再起之说?
他是不甘于平凡宁静的,烧鸭排档里那个温暖的身影……也许就像他说的,只是恶作剧的一部分。
苏苡低头看看自己,手边只得一件随身行李,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刚才针锋相对,也忘了取下来还给他。
这时候的江临夜凉如水,他远比她要了解。
三年过去,年华虚长,她仿佛只是出了一趟远门回来,没有太多变化,最大的牵挂大概是她肚子里这个缓慢生长的小生命。
还有她颈上挂着的蓝宝戒指,行李中小心安放的碧玉貔貅……
断,舍,离,然而到最后断不开、舍不下、离不了的,竟然都是两人的信物和回忆。
苏苡坐进车子里,属于段轻鸿的气息似乎盖过皮革的淡淡腥膻,强势包裹住她。
转动车匙,她就自由了,可是她却忍不住趴在方向盘上哭出声来。
段轻鸿比她好不了多少,要硬撑着才能走到停车场的另一端而不回头看,一坐进车子就觉得左边肋下都隐隐作痛。
还有背上,手臂,脑袋里,凡是有旧伤的地方都在叫嚣着疼痛。
这可怎么得了?他不只是是心里爱着这个女人,连身体都无比眷恋,受她照料过的伤势,因她的离开,就像要复发似的,难受得他快要动弹不得。
“三少……”金迟有些担忧,“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去请苏小姐回来?”
这两个人闹别扭就是这样,明明心里都很在意对方,却偏要各自坚守阵地,谁也不相让。
“不用了。
”段轻鸿靠向椅背,闭上眼睛,“派人跟着她,不管她去哪里,安全是首先要保证的。
”
“好的。
可是……不用限制她的行动吗?现在不是国外,万一她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