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不懂照顾自己?我才走开一天就生病。
她高烫的体温、急促温热的呼吸全都盈盈一握在他掌心,相应的,心底有个地方也酥酥麻麻的痒,像有个小兽在蹦跶,蠢蠢欲动。
他知道她一心只想逃离眼下的困境,可他费尽周折到她身边,却十分享受跟她挤在一张并不宽敞的床上,身体相偎的感觉。
“记不记得上回在你房间,我也是这么抱着你?你还挠了我一爪子,害我一星期没好意思出门。
”
她脸上表情明明白白写着:你自作自受。
他勾起唇笑,气息挪到她耳边,“老实说,有没有想我?”
他不告而别的这一天,风云突起,他想知道她被困在这邮轮上的20个小时里,有没有一刻想过他。
苏苡别过眼,人的脸庞上42块肌肉,互相配合牵动才有了喜怒哀乐的表情,如今被他硬生生用手遮得只剩一双眼睛在外面,她想掩饰作假都不能,眼睛是心灵窗口,太容易泄露心事。
尤其是生病的时候,半夜黑暗之中,心门来不及设防,一点点挣扎被他看去,对她来说都太危险。
段轻鸿像是已经有了答案,没有继续为难她。
确定她不会惊慌失措地喊出声来,他松开捂住她口鼻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忧虑,像是喃喃自语,“病的很严重?现在这时候生病,够不够体力跟我一起离开这里?”
“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反问,“你想去哪儿?”
“兰卡威的国际机场。
”
他哼笑,“你想回江临?”
“江临或者帝都都没关系,我离开家太久了,难道不该回去么?你也知道你二哥故意散布我被绑架的消息,我家里人都不知急成什么样了。
”
“你有没有看过岛上风景,这里是人间天堂。
”
“再好也不是我的家,我不可能一辈子待在马来西亚。
”
“东南亚不止大马一个国家,我带你去新加坡、泰国,马六甲海峡大大小小几百个岛,总有你喜欢的地方,我们就在那里落脚安家。
”
苏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