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男人,“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你到底是什么人?”她紧张恍惚不认路,他居然能指挥她开回来?
段轻鸿手捂着伤口,受伤的半边身体已经麻了,动弹不了,费尽力气才能撑住眼睑不要阖起来,满头满脸的汗,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听她这么问,强打起精神看她,“谁告诉你我知道你住这里?我只是让你送我回来罢了。
颐和观邸,三年前开盘的时候我父亲就买下向阳坡地顶端的一套别墅举家搬过来。
这么巧,你也住这儿?”
他额前的发丝贴在眉边,眼眸像是也被水浸过似的,有种妖冶的黑亮。
他从出现到现在,每句话都让人起疑,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他对她住的地方比她了解的还多,什么时候开的盘,哪个位置最好最靓,一字不差。
“哪栋楼?我直接送你进去,或者让你家人来接,送你去医院,你的伤不能拖着。
”苏苡无法忽略他身上的伤口,他意识都开始模糊了。
他摇头,伸手过来抓住她的手腕,是本来捂住伤口的那只手,黏腻温热的血液中和了他微凉的体温,“既然你也住这里就再好不过。
其实我不能去医院,也不该回家。
我父亲病重,哥哥和小妈都不让我见他最后一面,我是从国外偷偷跑回来的。
如果伤成这样,还让他们发现,我永远也别想见到我父亲了。
”
家族争斗,兄弟阋墙吗?苏苡不愿信他,可也许是手腕上的鲜血唤醒了她身为医者的本能,她问道,“那你打算就豁着伤口流血到死吗?”
“你也是医生,你可以帮我。
”
苏苡再一次睁大眼睛,段轻鸿像是看出她的疑问,笑了笑,“你身上有来苏尔的味道,后座上还放着卷起来的白大褂。
”
苏苡一怔,这人有非同一般的观察力和记忆力,受伤失血仍然对周遭的一切洞若观火,自制力也相当惊人,除了刚上车那会儿为了博取她更多信任和同情而申吟了两声,后面全程都咬着牙没有喊过疼。
苏苡不知自己是被他的故事打动还是实在无法看着伤者在自己面前一点点失温,她开车回到家里,将车停进车库,回屋去拿家里的药箱。
这房子是父母买的,带前后花园的别墅,她来江临读硕士之前一年上头大部分时间都空关着。
父母的生意扎根在帝都,只有年节度假的时候会往江临跑。
这里是有名的南方宜居城市,冬暖夏凉,适宜度假,加上有世交好友在此定居,就干脆买了房子,自住投资两相宜。
她鞋子都来不及换,光着脚踩在木质的地板上,随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