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生他今日答应了她,以后都要听她的话。
以她的性子,说不准还有多少这样的事要他做。
谢妄自胸中吐出一口浊气,心不停地往下沉。
仿佛他从此在脖子上套上枷锁,再没有自由的时刻,屈辱得像那刑部大牢里的人犯。
而那枷锁另一头的绳子,牵在陆朝朝手上。
这种滋味让谢妄不好受。
他厌烦这种滋味,厌烦如今同陆朝朝的关系,倘若没有那天晚上发生的事,那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谢妄阖上眸子,手肘撑在方几上,听见门外脚步声匆匆逼近。
林娇跨进门,垮着脸训他:“你做什么给人家摆脸子?一点待客之道都不懂,再怎么说人家是我的客人。
”
谢妄说:“既是你的客人,做什么要我招待?”
林娇看他这样子更来气了:“你啊你啊,这辈子打光棍去吧,以后死了也一个人埋谢家祖坟里。
我真是被你气死!”
林娇说着,走近谢妄身边,绕着他说道。
忽地目光一顿,只见谢妄肩膀处竟勾了一只女子的耳珰。
林娇惊诧不已:“好啊你,出息了!”
林娇取下耳珰,放在眼前端详。
一只上好的翡翠珍珠耳珰,翡翠与珍珠成色都极好,一看便知是女子物什。
“谁的?”林娇目光如炬。
许是陆朝朝靠在他肩膀时掉的,谢妄伸手要拿,林娇抬手躲过谢妄,将那耳珰攥在手里:“你这般紧张?不对劲。
是不是你的心上人?”
“不是。
”谢妄否认。
林娇轻哼一声,显然不相信,她这儿子平日里恨不得离那些姑娘家八千里远,都能把耳珰勾在身上了,可见亲近。
“你不告诉我算了,我自己会找到它的主人的。
”
说罢便拿着那耳珰走了。
谢妄看着她的背影,心情更坏了,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