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沈惊,这是她给我戴上的枷锁,很重,她不爱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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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昼的母亲在他左手腕上割下了第一道伤疤,那道疤最深,深到十余年的时光都无法愈合。
沈惊牵住俞昼的左手,和他十指相扣。
对于俞昼的母亲,沈惊其实并没有很多的认知,只能从俞昼过往的只言片语勾勒出她的轮廓。
美丽、善良但柔弱的Omega,跳舞的时候像一只蝴蝶,轻盈而灵动。
她本应该翩翩起舞在广阔的天地间,但这只蝴蝶被俞守泽所捕获,俞守泽为了拆掉她的翅膀,监禁她、折磨她,甚至让他们的儿子也就是俞昼,参与到这场捕杀中。
为了不让俞昼成为俞守泽那样的人,她在俞昼的手腕上留下了这道疤痕,告诉俞昼要做人。
要做一个有理性的人,不要做禽兽。
但她自己却没有坚持住,在某一天选择了离开。
她的死亡是一次自证,证明她作为人的尊严不可摧毁。
作为局外人,沈惊钦佩她的坚韧和意志,可俞昼不是局外人,俞昼是她的儿子。
俞昼是被抛下的那一个,他被独自留在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别墅里,真正被囚禁的人是俞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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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紧紧扣住俞昼的手,企图给俞昼一些支撑:“哥哥,她爱你。
”
俞昼执拗地重复道:“沈惊,她给我戴上了很重的枷锁,所以她不爱我。
”
“不是的,哥哥,”沈惊连忙说,“哥哥,她非常非常爱你,她......”
话没说完,停住了。
任何宽慰的言语都显得苍白,轻飘飘的,没有重量。
“哥哥,我要亲你了。
”
沈惊摘下口罩垂下头,用力亲吻俞昼挺拔的嘴唇,然后整个人趴在了俞昼身上。
“哥哥,我重吗?”沈惊问他。
俞昼说:“沈惊,很重。
”
“对呀,哥哥,我重重地亲你,又重重地压在你身上,”沈惊一边说,一边摩挲俞昼左手腕上的疤痕,“因为我爱你,而爱是很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