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伸出左手,浑身几不可察地颤抖着:“哥哥,你说我爱你的时候,这里有伤。
”
俞昼微微俯身,凝视沈惊的手腕。
瘢痕层层叠叠,但是没有新伤,干干净净。
这不是他的沈惊,这是一个假的沈惊,是一个不需要他的沈惊。
沈惊将手腕递到嘴唇边,尖利的齿尖抵着皮肤。
他盯着俞昼,瘦弱的肩膀像是满地的蔷薇花瓣,被风吹得打颤。
俞昼修长的手指轻轻撩起沈惊的额发,忽然笑了:“沈惊,你回来了。
”
沈惊看见俞昼眼底爬满了猩红血丝,他感觉自己的眼眶中好像要流出血来:“哥哥,我爱你,没有什么事情比爱你更重要。
”
牙齿咬住手腕内侧脆弱的皮肉。
俞昼弯腰轻抚沈惊的额头,沈惊坐在地上,颤抖着啃咬手腕。
夜风好像停滞了,破败的蔷薇园中气息森冷,诡谲得仿若一座毫无生机的孤岛。
·
舌尖尝到铁锈味道的一瞬间,沈惊浑身一个激灵,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浇了下来。
他胸膛剧烈起伏,深深地吸气,大口地喘气,抽离出扭曲病态的情绪。
俞昼指尖一僵:“沈惊,你要走了。
”
沈惊往自己脸上重重扇了一巴掌。
又犯病!又犯病!
“哥哥,我爱你,我需要你,但是......”沈惊哽咽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剖白他此刻的内心,“但是这样是不对的,我不能再伤害自己了,你也不能伤害你自己。
”
俞昼缓缓站直身子:“沈惊,你要走了。
”
“不走,”沈惊双手撑着地,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哥哥,我不走。
”
如果忽略俞昼额角浮起的青筋,那么他此刻就是一个被安上了电池的机器人:“沈惊,你要走了。
”
沈惊抬起手臂抹了抹脸,脸上糊着眼泪鼻涕,一双眼睛格外清亮:“哥哥,我不走!”
“沈惊,你要走了。
”俞昼不知道第几次重复。
沈惊见过信息素失控时候的俞昼有多偏执,他伸手指向屋子的方向:“行,哥哥,我马上走。
你现在这样我不放心,你进屋了我就走。
”
俞昼点头:“沈惊,这次我先走吗?”
沈惊听了这话不知怎么眼眶又是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