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是不会靠岸的,她会永远追逐,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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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别墅,一进门就吓了一跳:“哥哥?”
俞昼赫然坐在客厅里,正在看沈惊刚才在看的论坛帖子。
沈惊差点儿心脏都不跳了,他拍拍心口:“哥哥,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俞昼说:“沈惊,我一直在家里。
”
“怎么可能,”沈惊说,“我今天一直都没看见你啊。
”
“是吗?”俞昼抬眸看着他,“沈惊,也许是你太不关注我了。
”
“哥哥!”沈惊有种见鬼的感觉,“我怎么就不关注你了,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到处找你。
”
沈惊开始掰手指:“卧室没有、书房没有、厕所也没有,我还开了保险柜、床头柜和衣柜,我连你房间厕所的马桶盖都掀开了,都没看到你啊!”
俞昼捏了捏眉心:“沈惊,难道我会在马桶盖里吗?”
“那谁知道呢,”沈惊小声嘀咕,“哥哥,你到底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俞昼淡笑着说:“我一直在家里。
”
他穿着一身家居服,踩着棉拖鞋,确实不像是出过门的样子。
沈惊抓抓脖子,还想要追问,余光瞥见电视墙上挂着的蝴蝶壁画,忽然有答案了。
俞昼一直待在地下室里。
沈惊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地下室里有什么,他隐约能猜到一些,无非就是俞守泽用来折磨俞昼的那些玩意。
“哥哥,你爸爸走了。
”沈惊说。
俞昼“嗯”了一声。
沈惊用浮夸的语气喊道:“哥哥,坏人被你赶跑了,以后每一天你都会很开心的!”
“是吗?”俞昼若有似无地笑了一声,他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无框眼镜,站起身,“沈惊,我上楼休息一会儿。
”
沈惊跟在他身后:“哥哥,我们晚上吃什么啊?”
吴阿姨前些天也被俞昼解雇了,给了一大笔遣散费,足够吴阿姨在老家买一套房子,过很好的日子。
俞昼脚步不停:“吃面。
”
沈惊嚷嚷:“又是我煮啊?”
“沈惊,哥哥喜欢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