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他吗?”
“我没有任何一点对不起你,你在这里装可怜给谁看?”
......
沈惊一口气不停,说完后胸膛剧烈起伏,他死死瞪着俞昼,仿佛瞪着一个不死不休的仇敌。
漫长的沉默以后,俞昼叹息一声,笑着说:“沈惊,你不在的时候,我很可怜,很痛。
”
不止是这个晚上,沈惊不在他身边的每一分钟,他都可怜。
沈惊胸膛里横冲直撞的那股戾气像一个被扎破的气球,忽然就漏气了。
他郁气横生的双眼泛起一层水汽:“哥哥,对不起,我打你了。
”
沈惊牵起俞昼的左手,看着手腕上的水泡,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哥哥,我们不要吵架了,我要给你擦药,我要对你好,你不可怜。
”
俞昼说:“沈惊,阿亭比我好,比我知道怎么让你开心,他喜欢你,你会喜欢他吗?”
沈惊不禁蹙眉,俞昼为什么满口都是司亭?
“哥哥,你干嘛总是提他?”前一秒才消散的烦躁又在心头聚拢,沈惊音量拔高,“你一定要弄得我们都难受......”
话音顿住了,因为沈惊在俞昼看似平和的眼里看到了藏起来的一丝乞求,像是平静水面掩盖下的深潭。
他一瞬间明白了,哥哥想要他的答案。
于是沈惊靠近俞昼,双脚踩上俞昼的脚面,把脸颊靠在俞昼的肩窝里:“哥哥,我不会喜欢司亭哥哥,别的哥哥我都不喜欢,我只喜欢你这一个哥哥。
”
雪人终于融化了,一只手臂环抱住了沈惊的肩膀。
俞昼垂下头:“沈惊,谢谢。
”
·
沈惊终于把俞昼带回屋里,他让俞昼坐在床边,翻出药箱给俞昼处理手腕上的烫伤。
“哥哥,”沈惊问他,“你这是怎么弄的?”
俞昼说:“烟灰不小心落上去了。
”
沈惊懒得戳穿他,谁能把烟灰落到手腕上,还把手腕烫成这死样子。
“你怎么不把烟灰落在手指头上?”沈惊忍不住数落他,“怎么不落在手背上?你把你两只手掌全部烫死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