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昼的额角绷起青筋,仿佛正在经历一场艰难的挣扎。
最后,他像一只失控的野兽,满是戾气地咬下左手的黑色手串,把那一点猩红按在了手腕内侧蜿蜒的伤疤上。
只有落在窗畔的月光听见了他的呓语:“要做人......做人......不做禽兽......”
作者有话说
稍后二更~
第92章
司亭在俞家别墅的大门外,靠着摩托车,指间夹着一根烟。
见沈惊出来,他立刻把烟灭了,不愧是当校长的人,特自觉。
“今天怎么不做乖宝宝了,”司亭笑着迎他,“凌晨出门玩?”
沈惊没太有精神:“我什么时候是乖宝宝了。
”
他只有在俞昼面前,才是特别特别乖的那个沈惊。
“也是,你就没乖过,”司亭拢了拢沈惊的外套,给他戴上头盔,“裹紧点,坐车上风大。
”
沈惊头回坐摩托车,凛冽的风从他耳边吹过,特别刺激。
摩托车开到一处山脚下,司亭说:“下来走走。
”
沈惊下了车,仰望着黑黢黢阴森森的山丘,不禁毛骨悚然:“司亭哥哥,你要把我活埋了啊?”
短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司亭笑了,敲沈惊脑袋:“你司亭哥哥可不舍得。
”
沈惊挥开他的手,皱着眉头,有点烦:“我不喜欢听这种话。
”
模棱两可的,掺着若有似无的暧昧,明明他们不是这样的关系。
·
司亭英俊的眉眼间掠过一丝落寞,很快便被他痞里痞气的笑掩盖过去:“逗你的,我以前就在这里练车。
”
沿着山路走了会儿,沈惊忽然问:“司亭哥哥,我哥哥现在在干嘛?”
司亭对这个问题感到莫名其妙:“我怎么会知道。
”
沈惊挠挠头:“我哥哥可能在发癫。
”
司亭对“发癫”这个词汇能安在俞昼身上感到很稀奇:“为什么这么说?”
沈惊叹了一口气,还不是被他给气的。
“我想回去了。
”沈惊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