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雪白的床边毯上,很扎眼。
俞昼冷声道:“手伸出来。
”
沈惊忍不住阴阳怪气:“哥哥,不小心把地毯搞脏了,我等下自己会打扫的。
”
俞昼清醒了,他被打回原形了,重新成了那个让人避之不及的脏东西。
俞昼咬字加重:“手。
”
沈惊伸出双手,嘴里说出来的话愈发刺耳:“哥哥,反正这里是司亭哥哥的房子,我弄脏他的地毯没关系吧?司亭哥哥应该不会介意的,因为司亭哥哥是一个好哥哥......”
话没说完,俞昼屈指,在沈惊的手腕内侧轻轻敲了一下,像是在对犯错的孩子进行小小的惩罚。
“伤口的结痂不能强行剥离,”俞昼说,“沈惊,这么浅显的道理,你应该知道。
”
原来不是嫌他脏。
沈惊愣了几秒,神情中的刻薄和阴冷瞬间烟消云散。
他咬了咬下嘴唇:“哥哥,我当然知道,你的手不是也受伤了吗,都是我给你换的药,我最会护理伤口了。
”
“是吗?”俞昼看了一眼左手臂,小臂缠了纱布,上面用黑色签字笔画了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沈惊挠挠头,这是昨天傍晚他实在无聊画上去的。
他笑吟吟地问:“哥哥,好看吗?”
俞昼评价:“很别致的鳖。
”
沈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哥哥,我画的是向日葵。
”
因为失控的俞昼总是盯着他看,很像一朵向日葵。
“哦?”俞昼从善如流,“很别致的向日葵。
”
沈惊呵呵两声:“哥哥,夸不出来别硬夸。
”
俞昼说:“抱歉,确实很像鳖。
”
·
沈惊跟着俞昼去餐厅吃饭,看到桌上热腾腾的饭菜时,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他惊讶地问:“哥哥,我的早餐呢?”
吐司呢?牛奶呢?煎蛋呢?草莓酱呢?
俞昼看一眼时间:“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四十分。
”
早就已经错过了早餐时间。
沈惊理所当然地说:“可是我刚睡醒,本来就是要吃早餐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