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哥哥,我刚刚发病了,我砸我哥哥了,你和他说我不是故意的,你和他说......”
齐知舟打断他的胡言乱语:“小惊,冷静下来,听我说。
”
沈惊点头,怕俞昼再把手机摔了,连滚带爬地进了浴室,把浴室门反锁。
俞昼在外面敲门,力道刚好,不轻也不重。
沈惊顾不上理会敲门声,向齐知舟说:“知舟哥哥,我要给我哥哥输血,我是他的安慰剂,我给他输血了他就会好的,他好了我也会好的。
”
“不能输血。
”齐知舟嗓音稳定而清晰,“你已经是临期分化的状态了,不满足安慰剂条件。
”
“怎么可能!”沈惊大声反驳,“我不会分化,我是个畸形,我就是给我哥哥做安慰剂的!”
“小惊,现在没有时间向你解释这个,”齐知舟说,“没有伴侣的Alpha信息素失控是很常见的情况,只要平稳度过这几天就可以。
阿昼此前失控都是自己捱过来的,这次也可以。
你现在立刻离开,把那个空间留给阿昼,他可以挺过去。
”
“我不,”沈惊立即反驳,“我不离开,我哥哥离不开我。
”
俞昼在外面以一个固定的频率敲着门,沈惊听着敲门声,眼眶酸涩,更大声地重复了一遍:“我哥哥离不开我!”
“如果你一定要留下来,”齐知舟知道拗不过沈惊,无奈地说,“你首先要保证你自己的安全。
主卧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有一种药,叫TOCE,你每隔六小时为自己注射一管。
”
沈惊重复着关键词:“TOCE,六小时......”
外面的敲门声停下了。
“小惊,抱歉我现在不能过去,”齐知舟说,“信息素失控的Alpha有很强的领地意识,任何被他认定的入侵行为都会激起他的攻击性,而你则已经被划入阿昼的领地了。
”
·
挂断电话,沈惊打开浴室门,入目一片漆黑。
“哥哥?”沈惊轻轻喊了一声,没有回应。
他顺着门两侧摸了摸,空空荡荡的,俞昼不在。
小宝宝刚才还在敲门,一转眼跑哪儿去了?
沈惊给了自己两巴掌,先不想这些,他要保证自己的安全,然后才谈得上照顾俞昼。
打开手机手电筒,沈惊按照齐知舟刚才说的,在主卧抽屉里翻到了叫TOCE的药剂和注射器,他自己给自己打了一管药。
沈惊知道怎么扎针,他爸得了脏病,小诊所嫌恶心,不给他爸看病,都是沈惊给他爸扎的针打的药。
一管药打到血管里,沈惊昏昏欲睡,出了一身虚汗,把上衣都浸得湿漉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