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明知道你有病,”司亭扣着沈惊下巴,逼沈惊和他对视,“却不带你去看病,这算什么哥哥?”
沈惊被钳制着,他用腿去踢司亭:“你干嘛说我哥哥,我有没有病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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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亭的大腿结结实实挨了好几下踹,他脸色铁青,咒骂了一声。
这几下踹的沈惊气喘吁吁,他红着眼睛瞪着司亭:“松手!”
司亭深呼吸,压抑着戾气说:“沈惊,你是俞家花钱买来给阿昼做安慰剂的。
俞家花了多少钱,我出了,我把你赎下来,你做我的弟弟,我带你去看病。
”
沈惊这时冷冷一笑,他的下巴被司亭捏着,面容扭曲而阴沉。
他心里的焦躁升腾到了顶点,大脑里嗡嗡一团乱:“我看你才有病,你想要弟弟,你去买一个,你抢俞昼的干嘛?是不是你觉得俞昼抢了你妈,你就要抢走我?你妈能被抢走,我抢不走,我是我哥哥的弟弟!”
沈惊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么伤人的话,司亭哈哈大笑,边笑边咳嗽了几声,像是咳出了血,咳得胸膛疼。
“小神经,你他妈真是个好弟弟,”司亭指尖用力,“你刚刚说听见你哥哥哭了,那你有没有听见我哭了?”
今天这样的场合,俞昼会伤心,难道他就不会吗?
俞昼在宴会厅里,沈惊都能听见俞昼在哭,他一直就在沈惊身边,沈惊听不见吗?
沈惊此时只想挣脱司亭的钳制,根本听不出来司亭话里的深意,他对司亭拳打脚踢:“你要是想哭你就哭,你别掐我,你把我掐疼了,疼!”
这种时候还娇气上了。
司亭松开手,站起身,长呼了一口气:“沈惊,好,你很好。
”
沈惊揉着被掐红的下巴,神智这时才渐渐开始变清醒。
司亭双手叉腰,胸腔里充斥着恼怒,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老子要是再管你,我他妈就是狗!”
沈惊说:“司亭哥哥,你拉我一下,我腿麻了。
”
“这时候知道叫我司亭哥哥了,”司亭冷笑,“沈惊,刚才是谁口口声声说你只有一个哥哥”
他垂眸看向沈惊,仿佛一盆凉水“哗”的当头浇下来,司亭心头那股邪火霎时就被浇灭了。
沈惊坐在地上,双手撑着膝盖,眼圈通红,整个人天真又无害。
他催促司亭:“司亭哥哥!”
司亭喉结上下滚动,在心里暗暗咒骂自己贱,弯腰架着沈惊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