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期分化的关键阶段,血液里的信息素随时有可能活跃,伤口会成为催化剂。
“沈惊,我的建议是,”俞昼转头看着沈惊,口吻异常强势,“不要继续了。
”
沈惊也跟着皱起眉头,他抿了下嘴唇,下意识地说:“哥哥,你现在很像你爸爸。
”
用的是“建议”这样温和的词汇,实际上却是命令,完全不让人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俞昼眼皮颤了颤,猛地踩下了刹车。
·
出于惯性,沈惊猛地往前倾倒,他低呼一声:“哥哥,你干嘛!”
俞昼说:“没事。
”
“什么没事!”沈惊看到俞昼额角绷出的青筋,“这能叫没事吗?哥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难道俞昼真的有病,开车开着开着犯病了?
俞昼咬着牙,右手虚握成拳头,抵着额头:“是有点不舒服。
”
“哪里呀?”沈惊解开安全带,上半身往俞昼那边趴,摸俞昼的衣服口袋,“哥哥,你带药了吗?”
俞昼说:“沈惊,我身上没有药,你不要乱动。
”
沈惊悻悻地收回手,都这时候了还嫌他脏,洁癖真的是不治之症。
“哥哥,我是怕你死了。
”沈惊也开始焦躁,他揪着手腕的瘢痕,音量不自觉拔高,“你要是不舒服就吃药,你这样开车很危险,会把我也害死的!”
他语调尖锐,俞昼蹙眉,拨弄手链上的珠串:“别吵,让我安静一会儿。
”
沈惊愈发用力地掐自己手腕:“哥哥,你还嫌我吵!我都搞不懂我们两个到底谁有病了!”
·
就在这时,黑色宾利停在了他们的车旁,司亭从宾利下来,脚步急切,敲响了沈惊的车窗。
俞昼撩起眼皮,淡淡道:“你的司亭哥哥来了。
”
沈惊降下车窗,眼角发红:“别敲了,吵死了!”
司亭看着车里的两人:“阿昼,什么情况?我在你们后面跟着,看你们突然急停了。
”
俞昼笑容温和:“没事,刚才有点不舒服。
”
“还能行吗?”司亭说,“都上我的车,你这辆我找人给你开回去。
”
俞昼说:“不用,已经缓过来了,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