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重点吗?”司亭罕见的严肃,“坐着别动,我去拿药。
”
排球场里备着医药箱,司亭迅速取来,先用双氧水给沈惊消了毒。
破口不大,但挺深的,止不住地往外渗血。
司亭打小就喜欢户外运动,大大小小的伤受过不少,知道沈惊手上这种伤虽然不严重,但很疼。
可他给沈惊消毒上药的全程,沈惊愣是一声不吭。
司亭说:“小朋友,疼就喊出来,在大人面前不用装坚强。
”
沈惊嘴唇发白,他看一眼手肘:“还行吧,不疼。
”
司亭在他额头上轻敲一下:“钢筋都没你嘴硬。
”
沈惊歪头躲开司亭的手:“真的不疼。
”
摔了一跤的疼也算疼吗?
还比不上他爸朝他肚子上踹一脚疼,更比不上同时拿五个烟头烫他的手腕疼。
“行,你不疼,”司亭一边给沈惊包扎一边说,“那你怎么脸色比纸还白,那你嘴唇抖什么?”
沈惊努了一下嘴:“那是我的身体觉得疼,我不觉得。
”
摔成这样了还犟嘴,什么傻小孩。
司亭心里不好受,搀着沈惊站起来:“能走吗?要不要我背你?”
沈惊斜睨着司亭:“我又没摔着腿。
”
司亭心念微动,托着沈惊手臂内侧的掌心冰凉冰凉的,是沈惊肌肤的温度。
“流了那么多血,不怕晕呐?”司亭舔了舔嘴唇,“上来,我背你。
”
沈惊冷笑了一声:“司亭哥哥,你要是那么想背我,你就把我的腿打断得了。
”
小心思被戳破,司亭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用笑声掩饰:“小白眼狼,算我白担心你了。
”
沈惊弯腰扶起自行车,右脚一跨又要上车。
司亭立即按住车头:“你干什么?”
“骑车啊,”沈惊说,“还没学会。
”
司亭不赞同地拧紧眉头:“你都摔成这逼样了,还骑什么车?赶紧回教室休息!”
沈惊说:“可是我没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