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俞昼垂眸看着他:“你已经睡过司亭的床了,也在他的地毯上打过滚了,却不敢拿一个吹风机?”
沈惊说:“哥哥,你可能不明白,吹风机是很私人的物品,所以我不敢轻易动。
”
俞昼轻抬眉梢:“吹风机比床和地毯更私人?”
沈惊点点头,双手交叠在身前,乖的不像话:“哥哥,床和地毯都是露在外面,吹风机却关在抽屉里,说明司亭哥哥更在意吹风机呀。
”
乍一听没什么毛病,沈惊胡说八道的时候一向很有逻辑。
他微微仰头,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俞昼,用眼睛说“哥哥,求求你了,帮帮我吧”。
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汇到尖而小巧的下颌,然后再滴落在胸口。
俞昼沉默地转身,拿出一瓶抑制喷雾,对着沈惊一通喷。
沈惊差点就尖叫出来了,但他发挥了一个老演员的素养,委屈地说:“......哥哥,我刚洗完澡,我不脏。
”
俞昼是不是精神不正常,对着他狂喷是什么意思?
俞昼神情平淡:“我不喜欢这个沐浴液的味道。
”
事实是,刚才那一瞬间,他觉得沈惊在引诱他,他不做点什么的话可能会发疯。
沈惊低头:“哦。
”
还说什么“不喜欢这个沐浴液的味道”,俞昼好虚伪,假死了,比他还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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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昼给沈惊拿出吹风机,表现得仿佛一秒都不愿意在沈惊身边多待,立即就回了书房。
沈惊在浴室里吹头发,俞昼在书房里看他吹头发。
吹完头发,沈惊把换下来的内裤洗了,挂在了主卧自带的阳台上。
睡前,他吃了药,写了日记,背了英语单词,没背两个就困了,但是这里没有板砖,他觉得很不安全。
没想到床头柜正好有两本书,厚度和大小都和他的板砖类似,沈惊把其中一本书枕在脑后,另一本书抱在怀里,闭上眼睡着了。
他吃的药不是感冒药,是治疗信息素失调的特效药,副作用是嗜睡。
因此,一向浅眠的沈惊并不知道,俞昼进了主卧,很快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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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惊醒来后有点怅然若失,他该去学校了,不能再和俞昼一起待在这间房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