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倒扣在自己的小臂上。
被牛奶弄脏的那页纸紧贴着他,俞昼再次勾起唇角。
这样他就和书融为一体了,那滩故意洒下来的牛奶渍现在被他占有了,无法剥离,更无法夺取。
手机那头,司亭说:“阿昼,约好了九点见面,你人呢。
”
俞昼嗓音平稳,丝毫听不出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的心理波动:“在家看书,没注意时间,抱歉。
”
司亭有些惊讶:“阿昼,你可是把时间精确到秒使用的,看什么书能让你这么忘我,你带过来,借我看看。
”
俞昼回答:“没什么,很普通的一本书。
”
不想让别人看这本书,即使是好友也不行。
司亭并不在意这点小细节,他问:“那你今天还过来吗。
”
俞昼:“来,我直接去学校。
”
“OK,”司亭说,“刚好下午有公开课。
”
挂断电话,俞昼拿起书本,思索应当如何处理。
他指尖轻叩桌面,神情认真,仿佛正在攻克什么科研难题。
大约五分钟后,俞昼想好了处理方法。
他把那页纸裁下,找出塑封膜和塑封机,把被牛奶洇脏的纸张封裱上。
很好,现在这页纸是他的私有物了。
·
如果不是司亭的电话,俞昼会在书房对着一张纸看一整天。
但他现在需要出门,社交是很有必要的,社交能让他获得社会资源,也能让他表现得像一个身心健康的、情绪稳定的成年人。
出门前,俞昼换了一件上衣。
或许那滩牛奶有几滴溅到了他的衣服上,他不想让别人闻到。
那是他的弟弟留给他的味道,只能够由他独占。
俞昼下楼,先去了花园。
赵管家正在浇花,见俞昼下来,他停下手里的活,恭敬地问:“少爷,您要出门吗?”
俞昼看着花园的那片蔷薇花:“嗯,公司的新产品,去找阿亭聊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