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的后背僵了僵,他回头,笑着问好:“哥哥。
”
俞昼手中拿着一个玻璃杯,淡淡颔首。
沈惊看了一晚上的花,他觉得自己心神宁静,病都要好了。
但是一看见俞昼,手腕又开始隐隐作痛,是那种骨头里的痛。
沈惊让出了净水器前的位置:“哥哥,你怎么还没睡觉,加班吗?”
俞昼接了一杯水:“嗯。
”
沈惊装模作样:“哥哥,你要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
”
俞昼说:“谢谢。
”
他越冷淡,沈惊心就跳得越快,越来越快。
俞昼五根修长手指握着水杯,抿了一口清水。
沈惊的视线不自觉落到俞昼的手上,指骨明显,指甲干净,扣着玻璃杯有种难以言喻的性感。
沈惊把马克杯放到大理石台面上,嗫嚅道:“哥哥,我和明旭少爷的事情,是我错了,对不起。
”
俞昼模糊地笑了一声:“你错在哪里了。
”
沈惊说:“那是哥哥送我的衣服,我不知道是明旭少爷的,所以就穿了。
”
俞昼说:“你在怪我,不该把小旭的衣服给你。
”
沈惊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逻辑和道德水准都在线的正常人:“不是的,哥哥。
我没有合适的衣服穿,家里恰好有明旭少爷之前的衣服,大小正好,你是关心我,所以才给我那件衣服的。
”
“沈惊,”俞昼食指尖轻敲了一下杯壁,“你是不是怪我?”
·
怪,怎么不怪。
他恨死俞昼了,俞昼怎么能给他别人的衣服。
他不要其他人的衣服,他只想要俞昼的衣服。
但这不是正常人的想法,这是有病的念头,他有病才会这么想。
沈惊乖乖地摇头:“我不怪哥哥,要是没有哥哥,我还在贫民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