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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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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枕着手臂趴在桌上笑,笑着笑着不知道哪根弦不对,笑不出来了。

     · 沈惊一天都没离开杂物间。

     早午餐是吴阿姨送来的,用的一次性餐具。

     一楼有洗漱间,沈惊每次用完厕所,吴阿姨都会戴着口罩去消毒。

     沈惊不生气,他换位思考过了,吴阿姨这么做情有可原。

     毕竟他是那种地方出来的,谁不怕脏。

     他一边换位思考,一边用右手抠左手腕内侧的烟疤。

     脏东西,脏东西,抠了才干净。

     瘢痕少说有十二三年,早和皮肉融为一体了,抠不掉。

     沈惊想起俞昼手上戴的黑色珠串,他拿了一根黑笔,往自己手腕上涂。

     涂了一圈,沈惊觉得好看,满意地笑了。

     他特地走到窗边,就着阳光看了两眼,笑容一点点消失,怎么这么难看。

     俞昼的手串能折射阳光,亮晶晶的;他手上这个显得脏,连赝品都不够格。

     沈惊垂下眼皮,身上又多了个脏东西。

     · 赵管家办事效率很高,下午打理花园的人就来了。

     沈惊透过窗帘缝隙看花匠们清理杂草、翻新土壤,秩序井然,有条有理。

     最忙的是小狗,在花园里撒欢,跟在花匠屁股后面摇尾巴。

     雪白的毛弄得一身脏,成了条小灰狗。

     沈惊看小狗看得入了神,双眼发着光,他喜欢小狗。

     五年前他买了一条小狗带回家,小狗差点被他爸打死。

     他做了个窝,把小狗放在巷尾的垃圾桶边,几天后小狗不见了,大概是死了。

     沈惊眼里的光一寸寸沉了下来,他讨厌小狗,这辈子都不想再养狗了。

     · 傍晚,花匠们离开了,沈惊出去上厕所,刚好小狗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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